非常讨厌低龄化、巨婴化的用词和语法 |
如果你最近打开社交媒体,应该可以看到很多像“成功加入羊圈”“如何照顾三只羊”之类的内容分享。你很可能会对这样的表述一笑而过,但过后又觉得有地方不对劲,却又没法准确地说出到底有哪里让你感到不适。
把“阳”喊成“羊”,我接受不了。 疫情3年来,你大概也常看到有人把阳性感染者戏谑地称为“羊”,又或是“两脚羊”,后来还出现了“公羊”“母羊”“老羊”“小羊”这样按性别、年龄区分的称呼,某些大白甚至还在自己背上画上黑白无常“捉羊”的图案和字样。 👨🚒🩰🖌👻👀 这种将病患矮化、去人性化的倾向,已引发不小的争议,北京大学医学人文研究院教授王一方曾表示,这种语言羞辱危害不小:“污名化的网络环境不仅对无辜染病的新冠患者的名誉造成伤害,也会阻碍流调过程中的诚实申报,害怕公布自己的行程,受到道德谴责,形成越歧视,越欺瞒的恶性循环。” 👌🌡🍚🉑🪶然而,这一歧视性的污名,非但没有消退,在疫情防控放开之后,又再次卷土重来,因为很多人根本没意识到这有什么问题,甚至还满不在乎地反问:“有什么说不得的,那阳了不叫‘羊’叫什么?” 这就需要重新认识一下:为什么“羊”是对阳性感染者的污名化? 难以被察觉的污名化🧑💻👙🪟🤐🦴 把阳性感染者称为“羊”,原本是一种非正式的称呼,通俗地说,“羊”其实就是“拐弯抹角地骂人”。 这种谐音梗在单音节的中文里极为盛行。我向几位在欧美生活的朋友询问过,他们在疫情期间都没有观察到类似的现象,通常也只有儿语、宠物的拟人语中才会使用,尤其像德语这样非常严谨的语言中极少这样的语言异化现象,不像中文经常放弃正式的说法不用,转而曲折地影射、讽刺,甚或是同一个词可以表达截然相反的意味。 ✌⛵🍟📶🦜这一污名标签最值得警惕的,是它将受害者非人化。历史无数次证实,这是社会排斥、敌视的征兆,往往又推动、激化了这一进程。 英国作家阿道司·赫胥黎1936年就发现,多数人都不会折磨和自己一样的人,“但当别人说此人好像不是人”的时候,“我们就不会有丝毫顾虑了”,因而鼓吹敌视别国的宣传常常都只有一个目的,那就是“劝服一类人相信另一类人并不是真的人类,因此自己有权利对其进行抢夺、诈骗、欺凌甚至谋杀”。 在卢旺达大`屠`杀中,受害的图西族长久以来都被蔑称为“蟑螂”,这使得后来胡图族民兵在残酷对待他们时,轻松跨过了心理障碍。有个人甚至毫无内疚地将自己的图西族母亲交给那些凶手,说:“我把我的‘蟑螂’交给你了。” 👆💈🍚🆘 肯定会有人说,国内把阳性感染者称为“羊”没那么严重,有一次,甚至还有人和我辩解说,“非人化”不一定就不好,比如把儿子称为“犬子”,把才俊称为“人中龙凤”,这也算侮辱吗?他坚持认为,这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,“羊”在中国文化里也没什么负面含义,和“蟑螂”这种一看就让人厌恶的昆虫不能相提并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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丑的人还在沉睡~~~👮♂️🧦🪝😷✌
⊂⌒/ヽ-、__ /⊂_/____ /  ̄ ̄ ̄ ̄ ̄ ̄ ̄ 帅的人已经醒来看帖~~~ ∩∩ 👆🎢🍟✔🐅 (´・ω・) _| ⊃/(___ / └-(____/  ̄ ̄ ̄ ̄ ̄ ̄ ̄ |